之前,公爵每周都会来教堂做礼拜。

从去年刚入冬开始,公爵病情发作,缠绵病榻,就没再来过。

拿到日志后,江舫也只是随手翻了翻,并没把它当成什么重要的道具研究。

但他却早早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日志里,依照教堂内的温度表,如实地记录了每日的天气和早晚气温。

基思牧师的性格相当一板一眼,这无聊的数据记录,他竟然一日都没有落过。

宋海凝以极快的速度把近六个月的记录匆匆翻了个遍,发现此地气候湿润,冬日极短,在最冷的时候,也有零上六七度。

更别说现在已经是草木茂盛的盛夏。

按理说,早在二月份开始,教堂里就根本没有任何烧炭取暖的必要了。

尤其是这间书房,不见天日,没有窗户,就是一间窒闭的囚笼。

壁炉里的灰,恐怕早就应该因为四周茂盛植被所带来的丰富水汽而结块了。

就像那因为潮湿而散发出奇特的木头味道的书架一样。

但是,壁炉里的灰,结构松散,一抓一大把,显然是一直在使用,才没有板结成块。

而且这灰的颜色透着股清洁的感觉。

不像是木柴火炭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