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被兜头轰下来的一泼灰给迷得直跳脚,又被自动下落的伸缩木梯砸了头。

然而他费心巴力地忙活了一圈,阁楼之内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除了密布的蛛丝外,空无一物。

班杭灰头土脸地弓着腰,在阁楼内钻了一圈,连咳带嗽,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他不死心,把头探出挡板,正好看到南舟走到门口,出现在十步开外。

“南哥,你上来看看。”他一头一脸的兵荒马乱,“我信不过我自己。”

南舟依样踏上咯吱作响的楼梯,接过班杭手里的一盏烛火,环视着这间逼仄肮脏的小屋。

一小方窗户透进些许光亮。

稀薄的月光用几缕光芒托举起了同样稀薄的灰尘。

南舟撩开那些围绕着束线起舞的尘埃,宛如分花拂柳一样,信步走到了阁楼中唯一的光源来处。

南舟单手扶上生锈的窗棱。

从窗户向外看去,南舟判断,这里应该是整座教堂、甚至整个东岸人力所及的至高点了。

当然,只要沿着外壁攀援而上,爬上那哥特式的尖顶,还能到达最高的地方。

但在那里,只会看得更远。

而不会是现在这样,正好能看到那栖息在西岸群林深处白鸽一样的华丽城堡的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