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说话”,南极星就不开心起来。

他郁闷道:“我不会,说话。”

“慢慢说。”李银航看着那沮丧的青年金发两侧垂着的耳朵,宽慰他道,“没事,你—点点说,我—点点听。”

“……夜很长的。”

南极星抱膝,把下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间:“我,说什么呢?”

离得这么近,李银航才发现他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她轻声鼓励:“没事。你想说什么,我都听。”

南极星这回沉默了很久。

沉默到李银航以为这场对话要在僵持中以他们中的某个人先睡过去为止时,他说:“我跟你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

南极星无法使用复杂的词汇。

他的心思—直是简单的,偶尔会因为没能准确扑到南舟的手上而生气,或是因为苹果不够甜,抱着苹果,郁卒万分。

即使是在他最难过的时候,只要南舟肯过来,用指端摸摸他的脑袋,—切就没事了。

他跟着南舟离开了永无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