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诱导追击者们彼此之间拉远距离,然后回身逐个击破?

——好家伙,你在这儿放风筝拉兵线呐?!

但好在,现在的镜男并不是一个人。

当他萌生退意时,他旁边的白蟒张开血盆一样狰狞的赤口,一口蛇牙上黏连着带血的毒液,让人望之生寒。

它展现出了和它肥硕身形截然不同的灵活度,凌空跃起,朝南舟直冲过去!

……好机会!

镜男心上一喜,正想当回坐收利益的渔翁,就见南舟身形一矮,单手托住了白蟒的下巴,往上一推——

咔吧。

镜男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有东西的牙碎掉的声音。

白蟒吃了大痛,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南舟一手摁住它硕大的脑袋,白蟒的尾巴就倒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妄图靠肌肉的巨力绞断南舟的手臂。

事不宜迟,南舟的指尖从覆盖了铁片一样的蛇鳞脑袋上一路戳着,认真计算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致算好七寸,南舟一记利落的手刀,把蛇一巴掌从中间拍成了一滩稀泥。

试图兴风作浪的白蟒顿时被砸得挺起身来,不到顷刻,就成了一盘草绳,软趴趴地从南舟手臂上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