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眨了眨眼。

说完这句话,江舫仿佛只是道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晚安,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南舟爬了起来:“你等等。我醒了。”

江舫背对着他。

他习惯了矫饰虚伪、口不对心。

真诚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件太过耗费心神的事情。

比和易水歌、林之淞这样的人周旋还要费劲儿。

江舫的呼吸有点沉,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南舟爬在他身上,有点开心地问:“之前为什么骗我呢?”

他没问真的假的,就把江舫的话当了真。

室内的光源全部断绝,只有温润的弦月光隔窗投入,将床上的南舟与江舫从中划出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分割成明暗双影。

南舟的身体在明晃晃的月光下,白衬衫也泛着光。

他带着这一段光,攀上了身藏阴暗中的江舫。

因此江舫可以放心大胆地面红耳赤。

江舫□□地背对着南舟,努力解释:“因为,称呼对方是朋友,这是人类社会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