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咬牙忍耐,绷紧了身体,以免在蜷身间刺激弹片切割入自己的心脏。

……他真的讨厌突然袭击。

刚才,在回过头的刹那,他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个西岸访客的脸。

他背后行云辽阔,镶嵌着光的晕轮,愈加反衬得他脸色惨白,嘴角渗血,虚弱已极,看起来只有三分之一的命在。

但这三分之一的命,已经足够支撑他开枪。

南舟想,原来没有分成两份,而是三份。

那个打破了两岸诅咒的送信人的到来,也是有意义的。

……

当基思完成了“被驱魔”的表演,还滞留在关俊良受伤的身体中时,他的脑中开始创生出新的记忆。

小公爵的出现,比他原有的记忆中更早。

在他还是比少年更年轻的少年,在附近的另一座教堂任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带着美丽夕阳的余韵,自外走入。

他穿着深红色的夫拉克,却戴着少女才会戴的欧式面纱,缓步来到他的面前,金色的鬈发在阳光下焕发出烁烁的美丽光泽。

他轻声说:“我来见你了。”

穿着朴素的黑色神学制服的少年基思回过头:“你是谁?”

来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发表了一番奇怪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