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兴趣把自己的脑袋主动送出去,但对任何有意思的知识,他向来都秉持着“先记住再说”的态度。

江舫看他用功,心里喜欢,声音也柔和:“都记得住吗?”

南舟:“嗯。不难。”

要是这话被那帐篷里昏迷着的降头师听见,怕是要气得再晕过去一回。

这些咒语和符术繁复得超乎想象。

师父刚收他时,根本不肯轻易把核心传授给他。

他干了整整五年碎催,端茶倒水,也只学了些边角料。

后来看他诚心,师父才教了他真正的本事。

即使他日以继夜,也整整花了半年,才勉强摸到门道。

谁能想到看个表演的工夫,他就被一个其实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人偷了师?

江舫把那一捧菠萝蜜送到他面前:“所有的都记下了?”

南舟挑了一个:“嗯,记了。”

跟在南舟他们屁股后头晃荡的曹树光已经从恐惧中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厚着脸皮过来蹭口水果吃,正听到两人对话,就贼兮兮地插·入了进来:“那和合术呢?也记下来啦?”

南舟:“嗯。”

曹树光诚恳道:“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