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职人员的领口被浆洗得很是坚硬。

江舫扯着领□□动了一圈,还是觉得没能将自己从绳套一样的窒息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有些喘不上气,因此他烦躁不堪。

穿着长袍、担任“来教堂免费工作的信徒”角色的耳钉男爬上楼梯,瞧见了并肩站在窗前的两人,也没多想,热情招呼道:“老大,南哥——”

江舫半张脸转过来,目光和夜色一样冷:“滚。”

耳钉男吓了一跳,刚迈出的脚还没来得及沾地,就硬扭了180度,利索转身:“好的呢。”

南舟好奇地看了江舫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江舫这样情绪失控。

江舫向来是很文雅的,圆滑温柔,对任何人看起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毫无偏颇,大爱无疆。

以南舟对人情迟钝的敏感度,他不很能理解,明明顶着这样一张笑眯眯的脸的江舫,为什么会让队员们敬而远之。

然而耳钉男没能解答他的疑惑,而是自顾自登登登逃下了楼。

“……走?”

长久的沉默后,江舫续上了这个话题。

他刚才话音中的暴躁和压抑都被匆匆收拾起来,语调轻快得甚至有几分飘忽:“你要走去哪里?”

南舟:“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