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喘息之声渐重,易水歌无奈地一吁气,稍稍矮下了身子。

随着他的动作,深插·在他血肉中的倒刺顺着血槽放出了一长线鲜血,全数流到了谢相玉的指节上。

他无所谓的模样,又让谢相玉愤怒起来。

……易水歌总是这样,随便一个动作,就能撩得他血压上升。

谢相玉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易水歌抿着嘴轻笑了一声:“你要杀早杀我了,在刺上涂毒,或者直接割断我的脖子,不是更痛快?”

末了,他又悠然补上了一句:“我懂,我懂。就这么杀了我,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谢相玉:“……”

他脸都气白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偏偏他就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易水歌的话,他一句也反驳不得。

他咬紧牙关,不肯说话,生怕一怒就又落了下风。

易水歌就这样保持着微微屈膝下蹲的姿势,迁就着他的动作。

两人一时沉默。

谢相玉从后呼出的热流,又回流到他面颊上。

二人身躯紧贴,谢相玉的双腿又开始习惯性地微颤,腹内一紧一松地酸胀起来。

谢相玉也觉出两人这样的姿势,又是暧昧,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