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强自甩开不祥的念头,占叻重新稳住阵脚,在南舟砸碎一楼仅存的窗玻璃前,他特意记录下来了南舟的形影,又在一间房的镜子中爬出,化作实体。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又顺手掩上。

这潜入的动作,他做得相当熟悉。

只是,南舟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三层走廊的玻璃都尽碎了后,整座宾馆就是上下通透、一目了然的了。

他能藏在哪里?

占叻手提钢刀,在慢吞吞游走,不断切换视角,一个个房间看过去,还经常会受到定律影响,被迫将视角切到散落在一楼热带花草中的镜子碎片。

连续多次切换失误,占叻心浮气躁,直想骂人。

而就在占叻眼睛里绽开血丝、周身戾气横生时,一只手突然鬼魅似的从后探来,径直摸上了他冷冰冰的喉结。

占叻当场定住,动弹不得,一腔早就冷了的血轰然一下涌上了头脸。

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生物。

占叻并不觉得自己死了。

因此,在生命遭到这等威胁的情况下,他作为一只鬼,竟然是恐惧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南舟无声无息地立在他身后,微冷的手指拂过他颈部的皮肤,让他无端起了一身粟:“你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