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唐宋:“感觉怎么样?”

唐宋仰面躺着,话音中带着明确的怨愤:“……怎么会变成这样?”

元明清替他盖了盖被子:“你就安心休息吧。”

唐宋的面色被身上盖着的略略发黄潮湿的铺面一衬,更显得惨白如纸。

唐宋盯着元明清,嗓音嘶哑,语气里夹着暗刺:“你不该管我的。”

元明清眉心一动。

唐宋……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责备自己?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最好应该不管唐宋,强行跟着“立方舟”行动?

可当时的情势,“立方舟”根本是对自己不假辞色。

如果自己非要死缠烂打地跟着他们,在观众看来就过于可疑了。

唐宋是后到的,他知道什么?

他又做了什么?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潜行失败,自己又何必瞻前顾后,处处受限?

但唐宋火爆的脾气是不会因为元明清的沉默而偃旗息鼓的。

伤处的肌肉抽搐着作痛,每抽搐一下,就像火炭一样灼烧着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