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把画本转移到了床铺上,也把铅笔稳稳摆在了上头:“那作为‘朋友’,我可以提一个意见吗?”

江舫:“当然。”

南舟一步上前,倏然抓住了江舫的左手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衣领,一路将他摁上了墙壁,高举起他的左手,往墙面上重重一撞——

亮闪闪的匕首尖刃,在剧烈的撞击下,从江舫袖口间探出了头来。

——这把匕首,江舫只要稍稍手一抖,就能被他稳稳执握在掌心。

南舟注视着江舫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不要拿刀。不许怕我。我不那么可怕的。”

江舫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

一时间,房内岑寂一片。

两人的喉结起伏幅度都略有些剧烈和失控。

但下一秒,江舫就耸一耸肩,云淡风轻地笑了出来:“欣然接受。”

南舟放下了手,抬手把他胸口衣物的皱褶抹平,又折回了床侧,重新拿起了画本。

江舫将匕首拿出,合上鞘,重新放入背包,随口问:“你在画什么?”

“画你。”

南舟异常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