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站在主色调为黑的教堂建筑前,神色沉郁。

他自小生活在一个死亡随时降临的封闭世界里。

那种在野蛮世界里生长出的第六感,让他在距离教堂十数米开外立住了脚步。

只是因为江舫在他身后的西岸,因此南舟难以判断,那股充满不祥意味的第六感,到底是来自他的身前,还是身后。

……或许,他们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巨兽一样的教堂,将充满压迫感的尖尖影子静静悬压在他头上。

太阳微微后移,让十字架的光芒投射到了南舟的身上,将他苍白漂亮的面容正好从中剖开,一分为二。

南舟仰头,看向了那扇阁楼的窗。

那个唯一可以和西岸对望的地方。

基思牧师把唯一能看到城堡的地方锁了起来,扔掉了钥匙,又把自己砌进不见光的书房。

他几乎把所有教堂内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做,顺便把自己活成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

当初困住基思时,刚刚进入书房,扑面而来的无形压抑就像是一块巨石,死死压住了他的胸口。

班杭的概括则更为直接。

“好家伙,这是班房还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