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不说话。

他就笑嘻嘻地看着这三个人装逼。

他见过太多不信邪的客人了。

反正,当那形态各异的脑袋飞起来、作势叨向人的面门时,没有一个找事儿的人不当场怂蛋,吓得失声尖叫或者破口大骂的。

甚至还有被吓得当场失禁的。

场面必然十分精彩。

南舟并不关心司仪的那些小九九。

他走到大师面前,低头同大师对视。

降头师对南舟平伸出枯瘦如猴爪的手掌,手心上托着个乌黑油亮的平凹口小石盅。

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个短语。

南舟看向司仪。

司仪在旁幸灾乐祸地翻译:“大师请您给出身上的一样东西。头发、指甲、唾液……如果您想要更好的效果,一滴指尖血最好。”

这也是司仪随口一说。

毕竟他没见过哪个正常游客,为了验证一个无关紧要的收费表演的真假,就真敢往自己指头上戳、给自己放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