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是压抑过后才能勉强保持的平静。

南舟主动向前一步,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单手垂在身侧,向他招了一招。

江舫揽住了他的脖子,把眼睛埋在他的肩颈处,主动剥夺了自己所有对外界的感知力:“辛苦了。”

在迈上桥时,南舟并没有提醒江舫,担心他紧张。

他尽量将步伐压得轻稳无声,即使踏上吊桥,也努力走出了如履平地的感觉。

可惜,江舫的神经实在过于敏锐了。

从南舟踏上吊桥的一刻,他抱住南舟颈项的手就开始打颤,呼吸渐变急促。

察知他身体的变化,南舟有意加快了步速,可速度一快,吊桥便开始不受控的摇晃。

江舫咬住了南舟的衣领侧面,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南舟马上放慢步伐。

江舫的呼吸果然平稳了很多。

但温热的气流还是一下下如有实质地摩挲着他的后颈。

带有余悸的心跳抵着他的后背,咚咚作响,敲得南舟骨头都痛了。

南舟轻声问:“为什么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