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舟已经对它所带来的痛苦无感了。

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直到有人顺着阳台边的屋梯登上了房缘,从檐边露出头来,托腮看他,语气中有一点得意和潜藏其下的安心:“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南舟”翻身坐起,说:“我答应过你的。”

{江舫}:“想得怎么样了?”

等待他的是久久的默然。

{江舫}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随时间褪去。

最后,他只等来了一句:“我给你画一张图吧。”

{江舫}翻身跃上屋顶。

他挟裹的怒气极盛,三四片瓦片呛啷啷在他脚下四分五裂了。

他步步向“南舟”逼近,话音里满怀阴鸷:“这就是你的答案?”

“南舟”:“是。我的答案。”

他又平声询问:“你要不要画画像?”

{江舫}的拳头攥了又松,暗暗发狠了好一阵,在脑中勾勒出了用精钢铁镣把“南舟”锁起来的种种细节。

但他认为,“南舟”敢回来,还敢当面对自己挑衅,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应付自己的准备。

贸然动手,于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