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肩上的药粉也是均匀细致,被他一点点抹开。

他的手法非常让人舒服,甚至让他觉不出太强烈的痛感。

但当南舟偏过头去,看向撑在自己身后的地板上的、江舫的手时,他发现它正神经质地发着抖。

他把全身的疯癫都集中、压缩在了那只手上。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发疯。

察觉了他目光的落点,江舫用带着药香的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纠了过来:“别看。”

江舫是一团燃烧在匣中的火。

他遗传了糟糕的爱情狂热患者基因。

他向来讨厌自己这种极有可能源自于他母亲体内的爱情至上主义,他被母亲灼伤过,因此更加不愿灼伤南舟,不愿让他知晓自己的疯狂。

他恨不得将南舟关起来,不许任何人触碰、伤害到他。

但他在和自己的控制欲作斗争,所以只能假作绅士。

他温和地强调道:“别看。”

南舟体察到了他的心思,点了点头,转换了话题:“你说她死了,是什么意思?”

江舫说:“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