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掠了他一眼。

极快极轻的一记眼光,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随即,他提了提掌心的斧柄,调整到了一个最方便施力的位置。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相当和气。

因此,他手起斧落时,就是格外出人意料的。

那名队员的一线颈血,随银光落处溅起。

鲜血投入火中,让那火的颜色一瞬间都变得怪异狰狞起来。

火苗矮了一瞬,又腾地一下蹿上半空。

那队员的咽喉被江舫一斧砍断,脑袋眼看就要险伶伶地顺着斧锋飞出。

江舫动作极致温柔地用掌心压住了他的头发,替他压稳了他的头颅。

江舫一手扶住他的头,一手用斧背抵住他的腰,把那半边咽喉都被砍断、血流不止的尸身平平放倒。

随着落势、单膝跪倒在尸身前时,江舫的眸光被火映得诡谲不定。

江舫对尸身轻声细语地讲话:“你看,我认得出来的。”

待江舫再起身时,他的半张脸都溅染上了红褐色的液体。

他随意地抬起右肩,擦了擦血,却在这一转头间,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