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杭马上抓到了她话语间的漏洞。

“你说那个牧师能转移生命力,你被他转移到关哥身上,你又被打晕,醒来后,你又回到了你自己体内……可他有什么理由非要让你活着不可?”

班杭激动得浑身发颤,几次都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还有,你说,关哥也……也没了,那他能把自己的灵魂交换到哪里去?”

宋海凝手中同样握有一把短·枪。

听到他说关俊良“没了”,她心火沸灼,将一口白牙咬得咯咯作响,手心滚烫,指尖冰冷。

她的性情向来是队伍中最温驯的。

只有当有人伤害到她的朋友,她才会成为一头暴烈又凶狠的狮子。

她浑身蓄满怒气,厉声道:“南哥刚才送舫哥去了对岸,这段时间教堂里只有你和我——”

南舟善意提醒:“楼上还有一个。”

他还记得那人的名字,来报信的执事,名叫哈里斯的。

这也是第一个打破两岸诅咒壁垒的人。

他突然的插话,把宋海凝原本顺着血直往上涌的情绪径直打断了。

她垂下透出血丝的眼睛,让热血退潮,留给了大脑思考的空间。

班杭则一错不错地用准星瞄着宋海凝的脑袋,答道:“南哥,你放心,他我捆得好好的,我也搜了身,他身上是干净的,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