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探头去看南舟。

随着他刚才的抬手一摸,本来垂拂在他后颈的黑发向两侧分开。

那里肌肤生光,白得晃眼,却是一个伤疤也没有。

这稍稍出乎了{江舫}的意料。

可转念一想,他便了然了:“你脖子上应该有胎记,是吧?”

南舟放下手来,轻声道:“是伤疤。”

{江舫}充满兴趣地“哦”了一声:“谁能伤到你?”

南舟把自己的头发归拢好:“我喜欢的人。”

{江舫}嗤笑一声:“你喜欢的人也不怎么样吗。”

“是,你说得对,那个不是‘我’喜欢的人。”

南舟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之甚,胸膛都凹陷了下去。

他垂目道:“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江舫}闻言,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