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子在王霄府中逗留了半日,看王霄确实没有了大碍,方才离开。

路上,我对公子道:“当下北军名义上仍归秦王节制,调兵虎符也在秦王手上,你虽是圣上委派,但若想执掌北军,恐怕秦王要生出猜忌。”

公子道:“故而此事,我须与秦王详谈。”

“你打算如何详谈?”我讶然,“直接向他要兵权么?”

“秦王此人,生多疑,谋略出众。”公子道,“在他面前玩弄花招,若被识破反猜疑更重,倒不如开诚布公。诸侯之事,我正要与他商议,**利害,他自会决断。”

我看着公子,不由苦笑。

这就是我和公子行事的不同之处。我一向喜欢兵行诡道,风平浪静地把事办了,能不被人窥破便不被人窥破。故而我就算是在为秦王办事,也从来实话虚虚话实,让他无法实实在在地拿捏我。公子则不然,他一向尊崇阳谋,喜欢凡事光明正大,是曲是直理论清楚。

不过他得对,秦王本质上与我是一类人,我们这样的人,最吃的也是公子这一套。如公子所言,倒是可能另辟蹊径。

回到□□的时候,大长公主和桓肃仍在,堂上的人不少,汝南王、沛王等豫州诸侯也到了,还吁□中的一众幕僚。

在这些人之中,我还看到了云琦。

秦王显然已经同意了大长公主去找济北王和谈的事,汝南王和沛王也愿意随往,众人正谈论着诸项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