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严君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杨文彬的眼睛,“你受不了这一切,我理解。你想逃开,想调整状态,没有问题,但是你绝对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躲起来。不就是退出?我陪你一起。”

杨文彬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严君黎,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固执的人。”

“彼此彼此。”

“你辞职了,我真不敢想象你们局长是什么表情。”

“噢,不瞒你说,他的脸绿的跟豆饼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我身上早就全是洞了。”

“那警局怎么办?”

“交给李鸿咯。”

“……那你可真是心大啊。”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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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走进一家破旧的老巷里。

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十分阴冷,并且这种阴冷不像北方的严寒,是透着一股潮湿和霉气的冷,再加上阴霾的天空和细密的雨点,十足的往人骨头里渗进寒气。但这座城市本身似乎对这死一般的阴郁毫无察觉,在夜色掩盖下的黑暗里张狂的耸起无数鳞次栉比的楼宇,并且在本应被社会忽视的角落狂妄的亮着无数红红绿绿的霓虹灯。

罂粟绕过那栋写字楼往右拐,走进理发店与肉夹馍小吃夹着的巷子里,有几间挤在一起破破烂烂的建筑物,顶上用早就破碎的黑乎乎的广告牌写着“洗发按摩”。但是显然这些小店里并没有人洗发或者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