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现在严君黎也没有警车可开了。

“肖阳越狱的时候很仓促,他被警卫看到往监狱东边逃跑。”严君黎边开车边说道,“那个方向的掩蔽建筑并不多,只有一所学校、一座敬老院还有一个不大的农园。所以一种可能是他往郊区人烟罕至的地方逃跑了,一种可能是有人接应他,他已经逃到市外了。不过就我对这个人的了解,我觉得后者不太可能。”

“为什么?”杨文彬心不在焉的随口回了一句。

“因为肖阳这个人是个怪人。五年前割喉案我们逮捕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大学生。”严君黎说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宿舍的床板上,头发乱得像麻绳一样,脸上脏兮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相信了这么一个男孩真的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肖阳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而且因为没人想跟他同住,连宿舍也是一个人住。他幼年丧父,母亲也对他很不好。局里的侧写师分析肖阳专挑那些未婚的年轻女人下手,也许出于极端的恋母情结。”

“嗯,当然了。”杨文彬应道。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肖阳以前的同学,还有他的母亲,应该会有一些收获……杨文彬。”严君黎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叫了搭档的名字。

“嗯,怎么了?”杨文彬问道。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严君黎叹了口气,“我觉得你有话想问我,问吧。”

“为什么你不回去当刑侦队长?”杨文彬终于还是把问题问出了口。

“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想清楚。”严君黎坦然的说道。

“我都已经回来调查案子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杨文彬不满的说道。

“冷静冷静,我知道。”严君黎有些无奈,“听着,我了解你,所以你不用……为了我而假装自己已经没事了。你答应接下这个案子根本不是因为你自己愿意,是为了那个小女孩。”

“而且我不想耽误你。”杨文彬承认了下来,闭上眼睛仰靠着后座,“可你又那么固执,我还能说什么呢?”

“为什么?”严君黎问道,不需要过多的解释,杨文彬也明白他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