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爱情来临的时候可不会提前算好你们的年龄。”

有时候,我们要相信命运的馈赠。

他真高兴,楚信鸥比他幸运。

楚信鸥去苏州之前跟宋知雨说:“知雨,你知道你自己有一种令人惊讶的顽固吗?”

“啊?”

“我们认识那么久,你一直叫我楚先生,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顽固的人。”

宋知雨觉得自己可能让楚信鸥不舒服了:“抱歉,我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什么呢?宋知雨也说不清。

楚信鸥长舒一口气,拍拍宋知雨的肩膀。宋知雨是他心中纯洁多难的雪白洋桔梗,他曾经很爱很爱他,只是他以为的爱情终究变质成一种跨越年龄的陪伴,无限接近于友情和亲情,却与爱情差之甚远。

“知雨,五年了。你有没有真正开心起来?”

宋知雨愣住了,好半天才说:“有。”

在迟疑中,两个人都明白,有些东西还没有回归秩序,有些事情还有没有真正结束。

宋知雨回到家中,严越明的那枚领针放在客厅茶几上,银色水鸟,眼镜缀着一颗蓝色小钻。

他一个人坐了很久。楼下的人家经历一日三餐,茶饭蔬食。他在经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