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醒过来的时候,宋知雨已经找了个纸盒把钱都装进去了,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爬到床上,凑到严越明身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伤处抱住他。

宋知雨从没想过,会和严越明躺在在异国破旅馆的床上,不做爱,只是简单地拥抱。

严越明看着他:“怎么了?”

宋知雨眼尾绯红,薄薄的像金鱼的尾巴,轻轻游过来,凑到严越明眼前,宋知雨湿红的舌尖怯怯的,在空气里停顿一秒,又义无反顾地舔在严越明的颧骨擦伤处。

像是猫儿舔舐伤口似的,舌尖舔上去,有种粗糙的疼痛和潮润的清凉。

严越明嗓子里哑了火,手伸到宋知雨衣服里,摸他轻轻发抖的光滑脊背,像是安抚小猫。

“严越明,我会记一辈子的。”宋知雨眼底水雾弥漫。

严越明只是轻飘飘地说:“别记,这么丢脸,有什么好记的。”

宋知雨却很诚恳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心里有声音歇斯底里地问,时间能不能停在这一刻呢?他可以放弃人生里无数的日出,无数的月亮和银币,无数的黄昏与宗教,变成千千万万时间琥珀里最不起眼的一颗。

他哆哆嗦嗦地亲严越明的下巴,柔软的嘴唇留下湿湿的痕迹,又自觉地用手指擦干净。

严越明握住他的手指,从指根一直摸到白软指尖,又捏了捏,放在自己胸口,慢慢地下滑,一直滑进自己的内裤里。

破旅馆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壁的情侣在做爱叫床,严越明和宋知雨也在做爱叫床。

宋知雨因此判定,严越明和宋知雨也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