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仿佛事不关己的严越明应了一声。

宋知雨冷淡地说:“我这里有避孕套,尺码应该也对,你要吗?”

严越明没说话。

宋知雨拉住南谯的手腕:“你跟我来拿。”

南谯为难地被拉到他的房间,宋知雨把最下面的抽屉拉开,是三大盒避孕套,只拆了一只。他面无表情地把纸盒包装拆开,把所有的避孕套倒出来,一堆五颜六色的避孕套像是小孩子糖分过高的糖果,“全部给他,爱用多少用多少。”

南谯脸色发白,轻声喊:“知雨哥。”

宋知雨没说话,很疲惫地捏了捏青白的眉骨,指关节咔吱咔吱响。

宋知雨坐在卫生间地砖上,南谯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严越明进来。

他没说话,径自在宋知雨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他捧水把自己翘起来的刘海打湿,露出清冽俊秀的眉眼,从镜子里望着宋知雨,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

严越明拿了块毛巾,递给宋知雨,说:“哥,给我擦擦。”

宋知雨没动作。

严越明自顾自地说:“沈晴蕴太烦了,做一次就要我终生负责。”

“晴蕴爱你。一个被娇养的女孩子,决不会轻易献身。她真的爱你。”宋知雨脸上没什么表情,睫毛垂敛,盖住眼睛的情绪。

严越明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他好像本能地对爱这个词过敏,听到就起鸡皮疙瘩。这个词太重太凄美,像是淬了毒的鲜红心脏。他不喜欢这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