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投降,无条件投降。”

严越明拍拍他的屁股,下流地揉了一把,“吃午饭去。”

吃过午饭,宋知雨又开始犯困,躺在床上补觉。

严越明趁他睡觉,到另一间房里处理了一些文件。回到房间的时候,宋知雨迷瞪着眼,把被子拉到脸上,畏光似的缩在角落里,“几点了?”

严越明揉揉他的脸,宋知雨脸上泛着似睡非睡的潮红,状若莲花的眼眸半开半合,懒懒地睨人,“下午会不会迟到?”

今天的会诊定在下午两点半,约见了知名大学医学院的专家。

“差不多可以起了。”严越明看一眼表。

宋知雨爬起来,撩起衣服下摆脱到一半,瞥见严越明灼灼目光,有点害臊,手臂还箍在袖管里,瑟缩着,肩背一片莹莹雪色,“转过去。”

严越明笑笑,从衣架上扯下一件象牙白衬衫,领口绣着他姓氏首字母,小小的,像是一只欲飞的水鸟,“穿这件好不好?”

宋知雨套上那件衬衫,又穿上裤子,走到落地镜前,打量自己。衬衫太大,严越明的尺码要大他许多,肩也宽得多。

“男友衬衫。”严越明笑着从后面拥上去,把穿成九分袖的七分袖卷上去,握住他伶仃手腕,看向镜子,疤痕赫然。这条疤痕,在昨夜被他动情吻红,像是浮起的唇印。“戴惯了表,我给你买镯子戴好不好?”

“男人戴镯子吗?”

“怎么不能戴?”严越明低声说,“男人连裙子都可以穿。”

宋知雨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暗骂他念头龌龊,扭身钻出他怀里。

司机很健谈,路上十分钟不至于无趣。到了大学门口,年轻男女夏衫清凉,严越明和宋知雨索性下车,步行到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