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动那几株山茶,它之前糟蹋坏了一株,被严越明丢到门外睡了一夜。宋知雨伺候这几株山茶,跟伺候自己孩子似的。

这山茶开了,粉白似烟霞,鲜嫩如初长美人,风姿卓立。

宋知雨蹲在那儿给花拍照,发到朋友圈。

“严越明。”宋知雨突然喊他。严越明坐在餐桌上看股票,没回头,嘴上应道:“怎么了?”

耳朵上一凉,清香袭面,严越明斜睨一眼,隐约看到自己耳边层层叠叠的白。

宋知雨把花插在严越明耳边。

严越明哭笑不得:“别闹。”

宋知雨举着相机,镜头里严越明面容极俊美,棱角分明,完全男性化的一张面孔,但是却有一双稚子一样纯粹漂亮的黑眼睛,含着笑,无赖又无邪。

“好看的。”

宋知雨拍下一张照片。

他又点开来看了看,“你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

“好像是有一点。”

宋知雨拿了把剪子过来,严越明拒绝地后仰,“知雨,我这发型,值六百美金。”

宋知雨错愕:“六百美金?那,那我稍稍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