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闹了一路,还是被严越明塞进车里又扛在肩上,像年轻猎手刚刚捕获的猎物,皮毛温驯又绝望地摔到了半山别墅的床上。

宋知雨的手机被收走了,房间的门锁上。严越明脸上挂着一块青,唇角破了,落拓得很,却还是美滋滋笑了,“好凶。我得把你的爪子剪干净了。”

宋知雨胆战心惊地等了很久,缩在床头角落里,拿被子裹着自己,却又累又困地睡着了。

等他醒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听到门外有人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卧室门打开,被子掀开,宋知雨被箍进一个温热的胸口,像是某个失而复得的器官。

他咬着牙,身体却在发抖,黑发盖住他后颈小小的凸起,很稚气地起伏,像是睡不安稳的孩子。

一个吻落在上面,又热又烫,比记忆中那个夏天还要潮湿高热,烫到人想要失神哭叫,想要干脆蒸干自己的水分,干净利落地死亡。

宋知雨咬着牙,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装睡,装作永不醒来,永远不用面对严越明。

严越明的手指从宋知雨雪白的衣领穿过肩膀,滑到胸前,摸索到了纽扣,贝母的,很凉,他心里也有一种凄凉,近乎悲壮地孤注一掷地解开了宋知雨的第一颗纽扣。

宋知雨实在受不了了,喉咙里低低地呜咽一声,用手去抓严越明作乱的手指。

严越明搂着他笑了一声,拂开他的手指,强势而不容拒绝地继续剥光宋知雨。

三颗纽扣解开,严越明揪住敞开的衣襟往他背后扯开,布料窸窣,腻腻地扫过雪色皮肤,一寸寸露出来,跟记忆中一样的纤细玉白的肩头,细瘦利落的腰侧曲线,越往下收得越紧,收得人心惊胆战,口干舌燥。

严越明一低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肩膀。

宋知雨低声哭求:“别。”严越明的嘴唇能杀人。

嘴唇和皮肤的触碰更加肆无忌惮,那不能叫吻,咬着,舔着,嘬着,湿淋淋的,甜津津的,掺杂着泪,和着痛苦的喘息,沿着身体的曲线开始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