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没说话,沉默地认同了。

严越明想起楚信鸥,他好像代表着一种轻松健康的爱,但是什么是轻松健康的爱?严越明真想让宋知雨列一张恋爱清单,他会一项一项照做,做得天衣无缝。

严越明突然问:“五年之间,楚信鸥和你一直保持着联系吗?”

好半天,宋知雨说:“对。两三个月,我们就会见一次。”

严越明觉得天旋地转,心脏抽痛,恨不得剜出来。他笑得眼睛发红,“你五年都不肯和我见一次,和楚信鸥两三个月见一次?宋知雨,你怎么狠得下心?”

严越明抓着外套站起来,镜中映出他冷淡讥讽的面容,“宋知雨,我真的贱够了。别说什么来世今生,也别说爱不爱我了。我差你的喜欢吗?”

严越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森森地轻佻,“我白白为你浪费五年,我想开了,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漂亮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比你乖,比你体贴,比你可爱,比你床上骚,难道会没有?”

严越明拧开水龙头,把脸上的血痕冲干净,又漱了口,大声地吐出来,似乎嫌弃宋知雨脏。

他看了宋知雨最后一眼,意兴阑珊地笑了笑,穿上外套,出了门,正撞见门口蹲守的赵文,他对赵文也笑了笑,似乎很同情他似的。

赵文把宋知雨扛起来,他的小腹贴着赵文的背,赵文能感觉到,宋知雨的腹部痉挛抽搐,藏着一千一万只蝴蝶似的,要破开他单薄的胸腹。

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