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站在门里,看着严越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

严越明回到酒店套房。洗澡的时候温水淋在胸口,他低头,才发现胸口上一条浅粉色的划痕。

“刚刚怎么没发现?”他自言自语。要是发现了,他会喊疼,哥哥就会心软。

可是严越明转念一想,他最知道宋知雨的柔软善良,也真正见识过他的无情。

他还会对我心软吗?

第二天宋知雨周末休息,正做早餐,溏心蛋刚出锅,严越明来了。

他开门,严越明身后跟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秘书。严越明撇下他们进门来,开口就是:“我明天要去美国了。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

“哦。”宋知雨舔舔嘴唇,尴尬地说:“你没有必要特意来和我报备。”

“有必要。”严越明余光瞥了门口一眼,一个人说起真正的肉麻话,原来真的会脸红,“我怕你以为我半途而废。”

“几点的飞机?”

“半个小时后。”

严越明四下张望着,那束玫瑰没放在客厅。又干坐了几分钟,严越明终于站起来,“我走了。”

宋知雨又一次送走了严越明。

宋知雨关上门。他细数,自己已经送走严越明多少次。可是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