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雨在厨房里洗杯子,门推开,不声不响的,宋知雨却听出来是严越明。

“怎么了?”手直接从后面抱住宋知雨的腰,收紧了,在小腹上交叉锁住,整个人又腻上去,微微发烫的脸颊埋在宋知雨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发出了成瘾后类似于呻吟的性感鼻音,仿佛这一刻已出卖灵魂。

宋知雨察觉到严越明的失语低落,想到他们在牌桌上怎么嗟磨他,心疼得要命,懊悔自责:“今天不该让他们来,你工作一天,是不是好累了?”

“赵文记恨我。”严越明轻轻在宋知雨的脖颈上嘬了一口,不留印子,只有浅浅的水痕,宋知雨哆嗦了一下,但是没忍心推开他,又听严越明低声道:“的确该不待见我。我对你说那种话。”

宋知雨垂下眼睫,表情深凝,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忘了。”

严越明愣了一下,他知道,宋知雨忘不了。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尖酸癫狂的话,那些肢体相挟的逼迫,宋知雨雪白皮囊下早已千疮百孔。

只是因为爱他,所以宽恕他,所以才对自己撒谎,所以才说忘记。

“哥。”严越明抱紧他,他第一次觉得拥抱比接吻和做爱更舒服,因此想要长长久久地抱着宋知雨,“排骨面真好吃。”

他眼神闪烁,央告着问:“蛋每个人都有吗?”

“对。”

“排骨呢?”他晃了晃宋知雨,“也一样?”

宋知雨没理他,自顾自地洗刷杯子,流淌水声中,严越明听到他说:“你比别人多一块。”

严越明心花怒放,竟然因为一块排骨尝出被偏心的滋味,他俯首快速地在宋知雨耳朵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幼稚得像孩子献吻,“我知道你疼我。”

严越明又转身回到牌桌上。宋知雨坐在他旁边,捧着杯子慢吞吞喝水。

赵文心里不痛快,打牌带戾气,手里劲道过大,一张牌飞出去,赵文起身去捡,鬼使神差的,往桌下看去。狭小的空间里,严越明那厮的脚夹住宋知雨那只没穿袜子的雪白脚踝,紧紧贴在一起,简直像缠绵的天鹅颈项,或者交尾的鲜艳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