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调查下来,严君黎却并没有什么实在性的收获。

“我去了陈鸿福的事务所、汤元凯的公司,证实了你说的十年前的事情是确有其事。我问了他们的同事和家人朋友,他们的确在十年前的时候一个当过战地记者,一个当过战地医生,但是——他们在之前并不相识。”严君黎喝了一口温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陶明亮和朱伯也一样,他们虽然都是那批雇佣兵里的人,但是很可惜他们根本不在同一支队伍里,所以之前也并不认识。”

“什么?”杨文彬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但是……那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确是受了美军的虐待,但是那次事件里面受虐待的是整支被俘虏的雇佣军队伍,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严君黎摆了摆手,“他们只是碰巧……”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碰巧的事情。”杨文彬生硬的说道,似乎是自己和自己生闷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嘿,我说,我让你坐我的位置就不错了,你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啊。”严君黎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此路不通,我们再找别的线索吧。”

“杨医师,也许你可以想想看你和这四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李鸿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文彬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我自己心里清楚!”杨文彬皱着眉头语气不好的说道,“我根本见都没见过那三个人,难道凶手想杀我就是因为我是朱伯的养子吗?那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

“又来了……”严君黎叹了口气扶住额头。

“什么?”

“杨文彬在解不开案子的时候发生的暴躁综合症。”严君黎好心的解释道,“简称杨氏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