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提出了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你想要毁桥,可没有我帮忙,你怎么毁?”

江舫笑了笑:“我是恐高,但这里还有班杭。”

班杭发自内心地不想毁桥,所以麻利地站队南舟:“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确保一条后路?把桥断了,我们真的就困死在东岸了。”

江舫依旧冷淡理智:“距离第七天还有大半天。我宁愿两边隔绝,各自自救,也不——”

眼看二人僵持不下,忽然,南舟用食指抵住了江舫的唇畔:“嘘。”

江舫乖乖噤声,同时挑起一边眉毛。

南舟竖起耳朵,侧耳细听了一阵动静,果断下令:“海凝,留下来看着俊良。”

言罢,他将一支火绳枪从储物槽中取出,一把丢到宋海凝怀中,随即风衣一摆,几步快进,消失在了房门口。

江舫紧随其后。

班杭也取出了自己储物槽中的枪·支,一脚踏出门外,一脚留在门内,摆出了十足的防卫姿态。

可只往外看了一眼,他就僵住了。

从卧房位置,穿过盘曲的楼梯,他清晰地看到,一道被黑色包裹的身影,逆光立在了教堂门口。

一个陌生人。

一个不该出现在东岸的人。

一个……西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