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祸是麦丁森惹的,陈夙峰也不能直接否定麦丁森的愿望,规则如此,就算事后清算,也怪罪不到陈夙峰身上。

陈夙峰久久不言。

他望向蜡烛的眼光,无限接近于永恒。

但蜡烛无法带给他永恒。

它已经到了烧尽的边缘,只剩下一滩鲜红的蜡泪,和苟延残喘地留在上头的一捻焦黑的芯绒。

一明,一灭。

女声催促他:“蜡烛将灭了。请尽快许愿。”

“许个愿望吧。”

陈夙峰闭上眼睛,耳畔响起的,却是哥哥陈夙夜轻快爽朗的声音。

那是他17岁时的生日。

饭店包厢里的陈夙峰不动,毫不客气地一指虞退思:“他怎么在这儿?”

陈夙夜轻拍了他的脑门一记:“犯浑了不是?”

陈夙峰气鼓鼓的:“咱爸泉下有知,要是知道你搞这个……这个,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

陈夙夜哈地乐了一声:“你去,今天晚上做梦跟爸告密去。我腿没了,你也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