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无极叹息道:“你父亲,并非真正认可了赵德言。为什么先王要重用赵德言,是因为先王想要集权,想要掌控各部。”

“凭借先王自身的实力,他办不到。赵德言来了,一番话言之凿凿,让先王看到希望,所以才对赵德言言听计从,才让赵德言担任国师。”

“当年先王继位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先王也是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的,是屠戮诸多的兄弟,才登上王位。你如果认为先王认可赵德言,甚至信封大周那一套,那就大错特错了。”

拓跋无极道:“一切,都是手段罢了。”

拓跋晨听完后道:“王叔一番话,如晨钟暮鼓,敲醒了我。王奇是我们的敌人,慕容部、宇文部等各部,也是我们的敌人。甚至在当下,慕容部等各部,才是我们的大敌,是心腹之患,因为他们会直接威胁到我们。”

拓跋无极那苍老的面颊上,多了一抹笑意,赞许道:“大王真是聪慧,你要清楚我们自身的情况,要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可以利用的人。然后,清晰知道自己的目的,清楚知道要做什么。那么做事情也就简单,不会被利益蒙蔽了眼睛。”

拓跋晨想了想,询问道:“王叔,那么向王奇求和一事,就得真诚一些,是否要本王亲自和王叔一起南下?”

“不需要!”

拓跋无极摇头道:“好歹您是鲜卑大王,不能南下。我这次南下,会向王奇投降。至于归顺的条件,我们彻底听从王奇的安排。”

“王奇让我拓跋部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先保住自身,再考虑其他。”

“至于南下时,需要定下人质的人选。如今大王膝下,也有儿子。这一次南下,也是让大王的儿子随行,以便于安定王奇的心。”

拓跋无极道:“总之如今,委曲求全就是。”

拓跋晨道:“没问题,辛苦王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