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泽道:“如何主动出击?”

聂封说道:“我们调集大军,直接往鲜卑王庭弹汗山的方向进发。陛下曾说寇可往,我亦可往。既然鲜卑人来得,我们为什么去不得。”

“我们一出击,鲜卑人就撤退,所以要剿灭这一批鲜卑人不容易。但我们这一次,重点不在于外面的鲜卑人,而是直扑鲜卑王庭去。”

“这一次前往,路途中,极可能会遭到阻击。只要我们准备充分,这一路我们是能以战养战,是可以取得胜利的。”

“一方面,我们大军赶路时,即便对方要来袭扰,可大军两侧的护卫布置妥当,足以应对一切。另一方面,我们出动后,也能调动这些鲜卑人。”

“他们或是进攻徐无县,或是来阻击我们。即便他们要进攻徐无县,可鲜卑人攻城,一向是实力弱。只要少数士兵镇守县城,都足以扼守城池。”

“至于他们要来进攻我们,那就是自己撞上来,正合我意,可以争取机会歼灭对方。当然,如果他们退守弹汗山王庭,我们继续进攻,直逼弹汗山。”

“拓跋晨这个鲜卑大王,他连自己人质儿子都不管,执意要侵袭我们。这一战,我看他如何抵挡?老林,我知道你求稳,一直是反对我出兵。”

“如今,我不愿意再固守。我是军中主将,战场上用兵,我说了算。”

原本聂封和林余泽商量,林余泽建议是固守,以守为攻,避免因为幽州战场,影响到南方扬州战事。只要是幽州守住,齐国的局势都不会崩溃。

聂封也一直没有出兵,只是思来想去,聂封心中还是不甘。凭什么鲜卑人在外面肆虐,他们任由鲜卑人屯兵,而自己不反攻?

聂封想要反击。

林余泽看着聂封,道:“将军,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聂封道:“我已经思考了很久,此前一直就在思考。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以守为攻,为什么要担心我们的落败,会导致整个局势的落败?这一种思想,就是不自信,不相信自己能改变这一切,不够相信自己能取得这一战的胜利。”

“纵观战局,我们何惧鲜卑人?昔年陛下带兵打仗,区区千余人,就敢杀入鲜卑王庭,杀得鲜卑血流成河,杀得鲜卑不敢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