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一慈神色惊慌起来,他本就不是什么雄主,也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如今被郑善器的一番话打击到,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道:“郑长史,我错了。这一次的事情,是我的罪行。但是,我也是被齐辩机蛊惑的,是他,是齐辩机蛊惑了我。”

朴一慈指着齐辩机,直接推卸责任。

郑善器看着一旁的齐辩机,他冷冷一笑,不管是谁,如今一个都逃不掉。

齐辩机被朴一慈指认,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中,带着凄凉。

笑声中,带着无奈。

更是带着绝望。

齐辩机高呼道:“朴一慈啊朴一慈,你真是扶不起的烂泥巴。你这样的人,就该是一坨狗屎,我怎么就愚蠢到,认为能扶你一把呢?”

“郑善器,你是高句丽的罪人。”

“我高句丽立国近八百余年,代代传承下来。虽说历史上,曾有险些被灭国的情况,可是最终,都是熬了过去,一直传承下来。”

“如今,被齐国灭了。”

“郑善器,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来自于你。若非是你打开了南城门,齐国的军队,想要打破平壤,根本就不可能的。”

“你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