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风雷喊了一声,就见一个年近四十,皮肤黝黑,相貌憨厚的中年人进入。他双臂修长,手臂粗壮,五指的关节也一样粗大。

“墨六,拜见公子。”

中年人名叫墨六,他见到王奇,恭恭敬敬的行礼。

王奇审视着眼前的墨六,道:“墨六,你是逃难到范阳来的。说说看,为什么逃到范阳。本公子不希望麾下的人,身世不清楚。”

墨六回答道:“回禀公子,卑职是朝廷天工坊的匠人。给朝廷锻造的丹炉,在陛下炼丹时,竟是裂开炸炉,导致丹药尽毁。”

“陛下盛怒,天工坊一众人,尽皆遭到牵连下狱。”

“虽说我们不曾被斩首,却被流放岭南。在流放途中,我们一行人中,有人牵头杀了押送的士兵,然后各自逃难。”

“我,便逃到了北方来,逃到了范阳落脚。”

“得亏冯堂主收留,我才能隐姓埋名藏起来。公子,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如有撒谎,我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墨六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我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也不求什么,只求一片安身之地,请公子成全。”

王奇听完后,点了点头。

不过他却不曾表态,内心思考着墨六的话语。

得罪了朝廷,王奇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