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是可怜人。

王奇说道:“柳兄,令尊的确不容易。可要说你满腹辛酸泪,实际上,有些夸大。柳兄你生在县令之家,家世优渥,不愁吃穿。”

“你可曾看到,范阳县城内,无数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

“你可曾看到,无数整日乞讨,却依旧朝不保夕的人?”

“你可曾看到,那最为贫穷,为了一日三餐而拼死拼活的人。”

王奇说道:“说起来,你已经很幸福了。”

柳正听到后沉默一番,忽然道:“贤弟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贤弟,你虽说年幼,但论及能力、才华、胆魄,远甚于我。”

“我柳正,佩服你。”

“今日,多谢你了。”

“谢贤弟为我化解干戈,谢贤弟为我化解心结。”

柳正站起身,双手合拢,恭恭敬敬的向王奇揖了一礼,正色道:“曾经我其实颇为自负,更有些悲春伤秋,认为自己多么的不容易。如今听了贤弟的话,感触颇深。”

王奇道:“柳兄客气了。”

对于王奇来说,如今在范阳县这里,且还在东山书院,能和柳正关系更进一步,自是极好的结果,他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