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人们对肖阳有着不一般的恐惧情绪啊。”杨文彬喃喃的说着,拿起笔在本子上又划去了一个名字。

“如果五年前你在现场,你就该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害怕那个凶手了。”严君黎抱着双臂,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可能的证人,“当时c市有整整两个月陷在恐慌和阴霾里,人们晚上根本不敢出门,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是啊,我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肖阳会是那件可怕案子的凶手。”

杨文彬和严君黎一起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盘着头发,穿着职业性的套装,手上还拿着几本书,看上去像是教材。

“您认识肖阳?”杨文彬问道。

女人点了点头,平缓的说道,“是啊,他曾经是我的学生。”

“那您能跟我们说说他的事情吗?”严君黎立刻问道,在收到女人投来的疑惑目光时解释道,“噢,我们是报社的记者,想做一期越狱犯肖阳的专题。”

“那么你们在写新闻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了,毕竟这是个敏感的问题。”女人摇了摇头,但还是打开话匣子,“我原来是肖阳班上的班主任。他是个很古怪的孩子,没什么朋友是真的,但是我不觉得他是个坏孩子。他经常逃课,不喜欢的课就不去听,但是只要是我的课,我从来没看到他缺席过。我教的是文学赏析,那个孩子一直都很喜欢写东西。有一次他拿着自己写的一首诗拿给我看,我还记得里面有两句是'蝙蝠不透光的翅膀掠过我的梦境,母亲的面容融化在迷茫的夜里。'我夸了他的作品,他还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

调查这些所谓的“案件相关人”就花去了严君黎和杨文彬接近半天的时间,其中虽然有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大部分要么是无用的,要么一听就是胡扯的。等两人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都十分疲惫。

“看吧,如果你还是刑警队长的话,这种麻烦的活儿根本就不用我们来干。”杨文彬拿起车里的水瓶就灌下去一大口。

严君黎无力的摆了摆手,“好吧,这一点我不反驳,你说的对。可现在我们顶多算是两个好事的小公民,只能用这种侦探调查的办法一个一个排查了。”

“行了吧,看你把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说什么是怕我还想不清楚,其实就是你自己拉不下面子去跟局长说复职的事吧?”杨文彬翻了个白眼。

严君黎一听就立刻瞪起了眼睛,“哎,我好心好意的为你着想,你这个人怎么落井下石呢?我当然不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