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黎挑起眉毛,“嗯?我都不知道你会开车?”

“你这可是歧视残疾人啊。”杨文彬一边调侃,一边发动了汽车。严君黎赶紧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骷髅的故事和夏白彦的故事不一样。”杨文彬说道。

“我注意到了。”严君黎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思索着说道,“一个说花子是被谢明清杀的,一个是说被丈夫杜勇杀死的。”

“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杨文彬分析道,“无论哪一种说法,凶手都不太可能在二十年后继续行凶。谢明清已经死了,杜勇如果活到现在也应该有五六十岁了,而谢凤鸣对凶手毫无还手之力,怎么看也不太可能。”

“看来我们要考虑相关人员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了。”严君黎道。

杨文彬摇摇头,“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

“什么?”

“所有的这些故事,都不是真的。”杨文彬低语道。

严君黎皱起了眉头,“什么?”

“因为所有的这些故事和传说,都有漏洞。”杨文彬分析道,“首先是二十年前枫鬼的那个传说,那个传说和惠子给我们讲的日本女人红叶的故事实在太像了。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它的特别性,而和其他传说如此相像的传说一定不是传说,而是有人出于某些目的而刻意传播出来的。这种传说的历史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短得多,看上去是二十年前的传说,也是也许这只是五年前、甚至三年前传播出来的。再说夏白彦,他说谢明清死的时候谢凤鸣正好在现场看清了凶手的脸,且不说谢凤鸣那么小的时候真的能记住什么,如果说谢凤鸣真的看清了凶手,会这么安稳的活到现在?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凶手怎么会等到二十年以后再来杀她?这个动机实在是太牵强了。而骷髅的说法,说花子是被丈夫杀死的,但是即使是有严重家庭暴力的家庭,也很少出现丈夫杀了妻子的情况。从心理学上来讲,打人和杀人的心理是完全不同的需求,打老婆不过是为了泄愤,杀人可就不同了,更别说在杀人之后还要泼上硫酸这么残忍的手段了。”

听完杨文彬的一番分析以后,严君黎才恍然大悟,但又因为这个结果而不由自主的沮丧起来,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说我们目前找到的线索都是白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