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黎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表情,“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告诉你。”

杨文彬现在无比后悔给这个烂人打了麻药,咬牙切齿的把止血钳往不锈钢盘里一扔,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我去,你说!”

严君黎立马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来,好整以暇的继续讲道:“这是二十年前,同样发生在济青区的一起凶杀案,就在当时的红枫树林,现在的红枫园林里。我之所以对二十年前的旧宗印象如此深刻,就是因为照片上那张放大的焦黑的骷髅。说实话,那都不仅仅是毁容那么简单了,这是一遍又一遍的拿硫酸泼死者的脸直到不成人形才满足。证据就是尸体周围的枫树都死亡了,红叶也全部都被腐蚀干净了。”

杨文彬思忖着:“那这次的尸体也是一样?”

“一模一样。”严君黎道,“二十年前的案子说是警方抓到了凶手,但是在我看来那人只不过是个非法卖硫酸的,根本不是凶——哎,疼!”

“疼?”杨文彬一愣。

严君黎呲牙咧嘴:“肩膀,疼!”

杨文彬发现由于他们聊天的时间太长,麻醉剂的药效正在一点点散去。医生眼珠一转,按住躺着的人,手里的针线没放下。

“你废话太多,害我干活拖了这么长时间。反正已经要缝合了,你就忍一会吧。”

然后走廊里的护士都见证严大队长杀猪一样的叫声。

“杨医师!你轻一点……啊,轻一点行不行!”

“杨文彬!轻——文彬!彬彬!我的彬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啊!”

十分钟以后,肩膀上裹着绷带一脸扭曲的严君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杨文彬潇洒的脱下沾了血的手套,来到严君黎的病房。

“对我还真下的去手啊你。”严君黎盘腿坐在床上苦笑着,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

杨文彬走过去,一把拍开他的手,把烟盒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