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知雨下了车,别墅的灯已经熄了。一个人影走近,宋知雨看清了,是南谯。

宋知雨还没说话,就看到南谯的眼睛红了,痛苦地看着他。

宋知雨心里一沉,觉得南谯此时的痛苦有些太善良,他承受不了。

昏暗的路灯下,宋知雨和南谯相隔一米站着,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走了,聚会结束了。”南谯先开了口,“严越明也回房间了。”

宋知雨笑道:“南谯,不要这样。不用管我。”

南谯紧紧盯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和严越明......”

南谯注定无法把这个句子说完整,因为后面加的动词,是上床、乱伦、偷情等等,南谯干净的嘴唇里说不出这样的词眼。

宋知雨轻轻笑了一声,默认了。

南谯一下子哭出来,小狗一样呜咽,捂着眼睛说:“为什么呢?哥,为什么呢?你爱他吗?”

第一次有人问宋知雨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比宋知雨遇到的所有试题都要难,他是个无法落笔作答的差等生。

宋知雨很恍惚地说:“我必须得爱他,爱他就不会那么痛苦。”

毕竟和一个完全不爱的人上床,实在太难受了。对严越明的爱是他的致幻剂,他可以假装和年轻的爱人上床,因为爱,他才能谅解少年的粗暴残忍,因为爱,他才能不对自己的高潮感到羞愧,因为爱,他才能为自己的乱伦找到浪漫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