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还严越明照拂过的一粥一茶的债。

严越明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实话实说:“暖了。”

“那就好。”

严越明舔舔湿润的嘴唇,正预谋着说些什么,又见宋知雨摊开掌心,一枚水鸟胸针躺在他莹白的掌心里,眼睛上嵌着一颗细小蓝钻,了无生机地金贵着。

宋知雨低着头,严越明只能看到他姣美清秀的脸部曲线,鼻尖汇着一点光,像一只萤火虫,他真想伸手碰一下。

“你上次来的时候......就赵文也在那次,你落在这里的。”

严越明一听,从头到脚的凉,凉透了又有暗火焚烧的燥热,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压低嗓音,矮下头颅,像个认错的孩子,“我错了。我后来知道他跟你没什么关系。戒指也是......”

戒指也是宋知雨自己买的,一个漂亮男人,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能省去很多麻烦。

宋知雨却只是说:“你拿回去吧。”

严越明立刻凑近了,想要伸手,又讷讷地缩回去,十来公分的距离,形成旁若无人的沉默地带。他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太胆怯,太不成样子,又端出一点笑,脉脉地看着宋知雨,喉咙哑哑的,像是留声机唱针落下时那几秒的呲呲声,重重搔在宋知雨的耳廓。

“你现在别给我。”严越明低声说,“留到下次还给我。”

哪里来的下次?

是严越明自己给自己生搬硬造出来的下一次。

留着这枚胸针,严越明还能有再来找他的理由。

宋知雨熟悉严越明的语言体系,他明白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