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越明烟瘾不大,只是心情很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可是他故意看着宋知雨,有种可怜的乖,“想抽烟,难受。”

宋知雨就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是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在店门口拿的,便宜,清口,剥开包装纸,喂到严越明嘴里,“吃颗糖。”

严越明舌头戳在环形糖的孔洞里,鲜红舌尖微微颤动,很色情地暗示着,故意给宋知雨看。

宋知雨拍他手臂:“正经点!”

“小宋老师是正经人。”严越明某次接他下班,听到宋知雨小助理喊他小宋老师,有样学样。他吮着薄荷糖,挑了挑眉毛,“我又不是。”

秘书轻手轻脚上楼来,最后一级台阶未踏上,向左看去,房门未关,直对露台。他看到自己的老板揽着宋先生的腰,低头啄吻至动情,情热地抚摸着男人瘦削的脊背,又被抵到阑干旁,晃晃悠悠地加深这个吻。

秘书大惊失色,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只好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装瞎作哑地蹑手蹑脚下楼去。他坐在台阶最后一级等他们结束。咚咚咚,楼梯上响起串串凌乱的脚步声。

宋知雨走得很快,捷捷下楼,秀美面孔淡淡染着红,唇珠都被吮肿,眼一定,惊惶又羞恼,矜持冷淡又风情万种。

他跑下楼,严越明也急急追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一推一搂,别别扭扭钻进车里,车子却未发动,静静地停在树影里。

好一会儿,才发动,慢慢驶出花园。

回到宋知雨的小公寓,现在已经是宋知雨和严越明的公寓了。

拖鞋、抱枕、浴袍、杯子、剃须刀和牙杯,全都成双成对。

宋知雨洗完澡出来,揉着湿头发,看到严越明正往衣柜里挂他的西装。严越明在这儿住了没多久,家当倒是搬过来不少,尤其是衣服,塞了大半个衣柜。宋知雨不得已,只好又买了个日系榉木的落地衣架,饶是这样,都不够严越明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