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心总有弱点和执念。一旦碰见自己无法释怀、极其渴望实现的愿望,比如长生,或者让死者复生,哪怕有一点点实现的可能,也会去试试看的。”

“不过,这一试,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说着,江舫又无意识碰了碰自己choker的一侧。

他耳畔又一次响起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咒骂,和脱力过后无助的哭泣。

“明明是你害死的他,你为什么还要我忘掉他?!”

“你是不是已经忘掉他了?!”

“你给我记起来!记起来!”

隔了多年,陈年的、充满疼痛和恐惧的幻觉还是会时时困扰着江舫。

他曾经见识过什么叫做沼泽一样可怖的执念,并一度以此为耻。

他有着无数的爱好,他换过无数的工作,他见过无数的人。

但只是游戏人间罢了。

直到……

江舫望向了正翻着李银航笔记的南舟,神情柔和下来。

颈部的疼痛退去,聒噪的幻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