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博文是大学助教。

“试课”,也许是他长达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的某个片段。

而现在,他的大脑已经被人打开过,在这夏日里静静地腐烂。

他讲述完这段话,自己也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于是便羞赧地微笑了:“我,我是在做梦吧?”

江舫叹息一声,身体前倾,匕首无声无息地从鲨皮刀鞘中滑出。

他应道:“是的,只是做梦而已。”

话罢,一刃沾着鲜血的薄锋,刺穿他的血肉,将阚博文的胸腔彻底洞穿。

尖端也在拥抱中,没入了江舫的右胸口。

二人的血肉交融在了一起。

死亡降临得如此之快。

阚博文在死前,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来得及消散的淡淡微笑。

江舫抱着他的肩膀,扶他慢慢坐稳在楼梯上,余光也落到了日记本上。

可原本在扉页上用墨水写就的情话,居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那句“我愿与你相恋在任何一段时间内”,被另外一句崭新的话所替代。

“时间是一条由过去、现在、将来、永恒和永不组成的无穷无尽的经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