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仿佛没有一点戒心,细数自己之前打工时做的那些工作,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但正因为知道江舫不可能真正没有戒心,曹树光这顿酒喝得精神紧绷,一心想着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结果回头一看,兜来兜去,打了半天游击,么管用的情报都没套到,倒是不知不觉喝下了半肚子黄汤。

曹树光虽然喝酒上脸,但意外地还挺能喝。

桌上添了六七个龙舌兰酒瓶,一溜儿排开,让他自豪感顿生。

他总算理解了,为么说酒桌上容易交朋友。

他搭着江舫的肩膀,啪啪地拍了两下:“你这个哥们儿,我今天交定了。”

江舫撑着下巴,不胜酒力地半倚着吧台,微红着一张脸,乖巧道:“好啊。哥。”

这一声“哥”叫得被酒精搅合得晕头转向的曹树光愈发飘飘然了。

他搓搓手,正要继续吹牛,就听江舫靠近了他,轻声道:“哥,那我问你个事儿啊。”

他的语气没有半点攻击性,但曹树光还是稍稍提高了些警觉度:“你说啊。”

江舫凑得近了些:“你做了几次任务了啊?”

曹树光愣了愣。

他还以为是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好在,大巴车上初识时,自己撒的谎他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