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歌居然不怕,也并不求饶,笑笑地一斜视:“我连眼镜都没了,你还怕我啊。”

谢相玉极响亮地磨了一声牙。

易水歌又问:“你踮脚累不累啊?”

回应他的是一根尖刺楔入颈侧的痛感。

谢相玉被戳中毕生最大痛处,踮着脚怒不可遏道:“闭嘴!”

易水歌轻叹一声:“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最近好了点儿呢。”

谢相玉冷笑:“你觉得我有那么贱吗?”

易水歌但笑不语,轻轻扬起了脖子。

毛衣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了些许。

谢相玉的目光本能下移,却瞥见了他颈上淡红中微微泛青的吻痕。

那个位置,除非易水歌嘴能拐弯,不然靠他自己,是决计亲不上去的。

这个动作可算得上是挑衅了。

谢相玉霎时狂怒,握钢刺的手狠抖了一抖,但还是没刺下去。

王八蛋!

自己什么时候干了这种蠢事?